【魏太】玩笑一场2
只是两个孤独的人彼此作伴的故事而已
“约会?”
森鸥外从办公桌后仰起头来,看着眼前神色散漫的魏尔伦,思维有些不受控制的回忆起两年前的情景。
那天,在地下室里一直等不到太宰治的魏尔伦像是突然停止原地徘徊的幽灵一样突然找上门来,一如现在这般站在红木办公桌前一脸云淡风轻的问他。
“请问BOSS有看到我的男朋友太宰君吗?他去哪儿了?”
“男朋友??”
森鸥外有些错愕,睁大眼睛语气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听到的关键词。
“魏尔伦君,这种问题为什么会想到来问我呢?”森鸥外一只手缓缓地托住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上一只黑色钢笔灵巧的转来转去。
“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法国人语气仍是慢慢的,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融,空气都有一瞬间的凝滞。
良久,森鸥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打破了两人间的僵持。
“太宰干部在xxx任务中失踪,干部之位保留。”
森鸥外用当时通知港黑高层的理由安抚并打发走了魏尔伦,但他明白这样的理由只能在表面上说服看似一无所知的法国人。
于是一年后,在地下室里独居了近三百天的魏尔伦迎来了升职。
Mafia干部候补,距离五大干部之位仅一步之遥。
从地下室里的无名之辈到港黑的干部候补,这一步跨越的是许多人一生都未必能达到的高度,然而比起升职,还是地位提升所带来的权限解封更有价值。
即使已经猜到了事件的大概,但猜测终究不能与完整的事件记录相比。
夜晚,Mafia档案室里,修长高挑的身影半倚在书架上,伴随着从窗口照入档案室里的昏暗的月光正在仔细地阅读什么。
魏尔伦将手里的卷宗翻过一页又一页,一目十行的搜刮提取关键信息。
mimic登陆。
底层员工殉职一名。
太宰干部在任务中无故失踪。
“……”
原来如此,太宰治是自行离开的。
魏尔伦并不是中原中也那种空有武力的莽夫,相反他相当聪慧。有了这档刚解封的卷宗,加之太宰在失踪前的只言片语,足以让他将事件的完全捋清。
半垂着眉眼,法国人最后合上了薄薄的卷宗,连带着这卷宗背后的恩怨一起放回到了架子上,然后举步回到了阴冷的地下室里。就这么走了,你果然还是太心软了呀,我亲爱的同类。
时间回到现在,森鸥外面露疑惑的看着魏尔伦。
“魏尔伦君的男朋友吗?”
森鸥外将手里的红茶杯轻轻放回茶托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像是一个亲切优雅的长辈一样询问着属下的恋爱状况。
“是位什么样的人呢?”
“千人千面,这就得看是相对于谁而言了。”
魏尔伦依旧是那一副散漫的模样,嘴角挂着一如往常温柔的笑,仪态极好。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就这么在铺满暖黄夕阳的首领办公室里相互打哑谜。
“林太郎好啰嗦,有话不直说非要闲聊浪费时间。”
一直坐在一旁画画的娇俏幼女发出一声娇嗔,像是揭老底一样的批判装模作样的中年男人。
“爱丽丝酱——这么说也太过分了!我好伤心啊~”
听到幼女扎心的话语,森鸥外伤心的怪叫了起来。
这个不知是否算是自导自演的小插曲给了双方各自一个台阶能继续走,使得聊天得以继续。
“没能完美回答首领的问题,我深表遗憾。”
魏尔伦神色带着歉意,但是上扬的语调却反映着说话人心情的愉悦。
“不过要是依我来看的话,他很值得我用一个词去赞扬他。”法国人笑的真实了些,整个人都透出一种可以被称为欣慰的神情。
听见他明显话里有话的森鸥外慢慢的冒出一个问号。
“一个好人。”
“……”
空气顿时沉寂了下来,一时间只剩下金发幼女拿着油画棒在画纸上乱涂的咔擦声。
尽管曾接受过织田作之助的洗礼,法国人过分的言简意赅和在奇怪的地方一针见血依旧是给森鸥外噎的不轻。
“Boss知道吗,他所带来的那种心灵的悸动,”
魏尔伦像是在吟诵什么爱的颂歌一般,语调突然变得像充满了爱情的甜蜜一般甜腻,神色也逐渐开始浮夸。
“就像一颗翱翔在无垠宇宙中孤独彗星,我想……”
不等魏尔伦说完他的肺腑之言,“咔蹦”的一下,好像是突然有什么东西断掉了的声音。爱丽丝手里黑色的油画棒突然断成两截,将纸上画的黑色小人糊的乱七八糟。
坐在办公桌后面,眉毛勉强展开了一点的森鸥外发出了一丝无意义的气音,然后打着停下的手势向魏尔伦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魏尔伦君,你的假期我批准了。”
这一句似乎是正中了法国人的下怀,他飞速收起脸上浮夸的表情,浅浅的鞠了一躬后就离开了。
首领办公室重归寂静,房间内只剩下天真烂漫的金发幼女和东倒西歪瘫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
“真是拿他们没办法啊——”
伤心的支着下巴的森鸥外发出了濒死的牛一样的呻吟,向身旁的幼女控诉着某人过分的行径。
“无理取闹的是林太郎吧?明明已经决定好了。”
爱丽丝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法国小调,然后在那个被她画成一团黑影的黑色小人旁边用黄色油画棒添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火柴人。
未通电的大型落地窗上透过的阳光悄悄的洒在了幼女和她的画身上,暖融融的感觉让她舒服的哼了几声。
“爱丽丝酱好过分!!我多冤枉啊!”
森鸥外大声地嚷嚷着,然后像是变魔法一样的从一旁的文件堆里准确抽出一沓早已整理好的情报。
情报最上方,是一张身穿沙色风衣的卷发青年的照片,他在黄昏的余晖里笑得眉眼弯弯,像灿烂的黄玫瑰,明媚柔和却不刺眼。
长大了呀。
森鸥外一张张翻看着情报上的文字叙述和照片,露出一份称得上欣慰的表情。
四年间的相处,再坚硬的石头也会留下岁月的痕迹,更何况是人类这样情感丰富的物种。他们都太过熟悉彼此的手段和想法了,有时候只是简单的神态就能够说明很多。
当初被他庇佑在羽翼下的黑猫,那时还锋芒毕露不懂得收敛的怀刀,如今也是温和疏朗的翩翩君子了,看上去确实符合魏尔伦口中所谓的好人。
时间见证了那孩子的成长,可惜他已经无法也没有资格亲眼去见证了。森鸥外半垂下眼睑,最后面无表情的将这份情报送入一旁的碎纸机。
Mafia首领从不会后悔自己的决策。
不过……森鸥外稍作思考,又从办公桌的一堆合同资料里面翻出了一张报告,仔细打量了半分钟后让人给财政部的负责人打了电话。
回到别墅的魏尔伦摘掉了自己的帽子和大衣,然后慢慢的靠近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太宰治把他直接揽进怀里。
“太宰君,明天陪我出去玩吧。”
“去那玩?”
“你会知道的。”
“搞这么神秘啊。”
换了个姿势窝在魏尔伦怀里的太宰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第二天上午,天气正好,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睡美人的脸上,暖烘烘的。
“早上好,太宰君。”魏尔伦扶着床头,然后在半梦半醒的太宰治额头上落下一个早安吻。
“该起床了。”
从睡梦中被人叫醒的太宰治刚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一放下手就跟魏尔伦不知道从那拿出来的一套衣服来了个大眼瞪小眼。思维有些凝滞了的太宰治不禁从喉咙里发出一道不解的气音。
“哈?”
“送你的新衣服,洗漱完就换上吧。”魏尔伦含着笑轻抬下巴,很矜贵的示意等会必须要穿上。
“……”
太宰治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但是看着魏尔伦递给自己的衣服,还是短暂地陷入了沉默然后再次躺下企图重新睡着。
就当我还没睡醒好了。
然后就被魏尔伦拎起来毫不犹豫的推进了盥洗间,只有放软了语调的声音充满了无限温情。
“你都睡多久了,别闹。”
太宰治其实一直都知道魏尔伦看不惯自己常穿的那套沙色风衣。
可是我真的有认真在换衣服了好吗!太宰治觉得自己很委屈。
不情不愿洗漱,不情不愿的换上了衣服,太宰治站在全身镜前打了个哈欠,才开始打量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不得不承认,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魏尔伦审美真的很好。
质地精良的羊腿袖衬衫外套了件水绿色收腰马甲,很好的彰显出漂亮的细薄腰线,然后被肩上垂落的的斗篷遮掩住,白色斗篷上的银线刺绣在清晨阳光下波光粼粼,提花真丝的裤子正散发着柔和的光。
全身都是淡雅的配色,唯有领口层层叠叠的克拉巴特领结上别的帕拉伊巴是这全身上下最出挑的一抹亮色,蓝绿色的宝石散发着类似霓虹灯样的闪耀光芒。
这类宝石十分挑人,若是戴不好便会被宝石抢走视线从而忽略佩戴者本身。而这颗“叛逆”的宝石现在正服帖的垂在太宰治的领口,与佩戴者白皙的肌肤相得益彰。
太宰治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裤脚。衣服的尺寸正合适……
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魏尔伦讨论过自己穿衣的尺码。
啧。
换好了衣服后的太宰在沙发上无聊的晃荡着自己的两条长腿,双眼状似无意的去瞄同样已经换好衣服的魏尔伦。
比起将自己的花里胡哨,对面端坐的法国人则选择了深沉稳重的精纺羊毛蓝灰色手工西装三件套,剪裁简练利落没什么过于繁复层层叠叠的东西,将主人的精明优雅悉数衬托出来。
这人怎么这样?太宰治不满的嘟囔,凭什么自己就要穿这么花哨的衣服啊?
真过分!
起床时间尚早,换完衣服后也只是过去了半个小时,还远远未到出门时间。
蓝灰色的西装外套暂且被人随意搭放在了沙发靠背上,露出里面修身的西装马甲勾勒出完美的腰线,金发的美人就这样状态优雅的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身上什么配饰都还没有佩戴。
看着那人空荡荡的衣领,太宰治开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调皮的坏笑。
想到了!
“衣领看起来好空哟。”太宰治指着魏尔伦干净的衣领。
“我给你选个配饰怎么样?”
虽说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太宰治的动作却完全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眼疾手快的从首饰柜里翻出一个手工拉丝的中古银胸针丢给魏尔伦。
法国人接住配饰一看,露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
太宰治所挑选的胸针是个老物件了,表面已经被岁月氧化成为低调的银黑色,但这并不影响胸针依旧精美,但是这一抹低调的银黑色却和魏尔伦这一身蓝灰色的西装完全不搭。
不过呢!他本就没想好好给魏尔伦挑。这只是个小小的报复,能当场报复当然不能拖延到第二天啦。
魏尔伦知道太宰治憋得什么坏水。当即站起身去摁住坐在沙发另一侧的太宰。
“诶呀诶呀,魔兽Guivre耍赖!”太宰治在魏尔伦的动作下小幅度的挣扎着,眼睛里满是笑意和不屈。
其实太宰治的体术比很多人所想象的要好,虽然在Mafia仍然只是中下游,但也足以让他能够独立应付大多数的普通打斗。
但在魏尔伦这样的体术大师面前,顶了天也就能算三脚猫功夫,连挠魏尔伦的痒痒都不够格。
“魔兽Guivre的怒火必须有人来承担!”
魏尔伦顺着太宰治的话茬,然后向着某人伸出了罪恶的魔爪。
“嘶——痛痛痛痛!啊!”太宰治有些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遍地都是乱飞的猫毛。
两分钟后。
“这果然很适合太宰君呢。”
魏尔伦用欣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太宰。
“我个人觉得那都是幻觉哦。”
顶着精致的发型的太宰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作为调皮捣蛋的小代价,他被迫贡献出自己的头发。
那头乌黑蓬乱的头发被魏尔伦一点点梳顺,然后颇为熟练地编了个和他自己一样的麻花辫,最后用小发卡将小辫别到耳后。
由于这这场战斗完全就是单方面压制的惨剧,魏尔伦因此喜提了太宰治的单方面冷战。
“你看看,这样不是很漂亮吗。”
法国人嘴角上扬,冲着背对着他的人夸赞道。
这种程度,其实也就是两人日常无聊且幼稚的小打小闹罢了。毕竟平心而论,要是单从任性的角度上来讲,终究是魏尔伦更胜一筹。
与他相比,太宰治还是太乖巧懂事了些。
至此,二人混乱的晨间也算告一段落。
虽然按照魏尔伦的审美来看,太宰的那套沙色风衣并不算难看,但是一年四季总是只穿那套,就算是再怎么喜欢也该到头了吧?
可太宰治不仅能,甚至他在侦探社宿舍的衣柜都是整整齐齐一排一模一样的沙色风衣。
或许别人不在意,但是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魏尔伦绝对抗拒。
头发一天到晚都乱糟糟,这样不修边幅属实糟蹋那张好脸了。
出于这种目的,魏尔伦好几天前就规划好了今天的行动计划。
大概是随了牧神,又是在浪漫的国度中长大,魏尔伦骨子里天生就热爱探索不同的美感,追求完美的事物,无论是在生活之中亦或者是战斗的时刻。
任由美丽的宝石被埋没在灰尘中,那不符合魏尔伦的美学。
况且,太宰治确实很适合白色。只要他安静下来不故作姿态,那些过往人生中所沉淀下来的气质就会慢慢的将他浸润。或坐或站,一举一动皆风雅。
打量着太宰治身上属于自己的手笔,魏尔伦神色颇为满意,手指下意识的描摹着那只被别在胸前的银质胸针。
那是某个小家伙气急败坏的产物。
低调的蓝灰色用明亮的配饰点缀会更好,而非同样低调的配饰。
太宰治选了这枚胸针的目的就是想挑衅他的完美主义。
不过,魏尔伦这张脸实在是过于出众了,牧神非凡的审美注定了他的容貌超脱凡俗。无论是精致到非人的脸庞还是宽肩细腰长腿的身材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不说别的,就单是那浓密而富有光泽的柔顺金色长发连阳光都会嫉妒。
因这次出行的行程食宿一切都早已规划好,所以开车也被魏尔伦给一手包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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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凑合看吧(吐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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